中国 GPL 诉讼第一案：关于 GPL 题目的切磋

本案之以是受存眷，是由于本次计较机软件著作权侵权案涉及开源软件和 GPL 容许证，本案的讯断对将来开源软件诉讼实践有重要意义。本案一审法院对 GPL 相干条款作了叙述，二审法院回避了 GPL 题目。本文，笔者基于本案究竟和法院讯断做些思索，分享给各人接头。本文将仅对涉及开源软件及 GPL 容许证的内容举办阐述，其他法令题目不作切磋。

案情简介

为节减篇幅，以下对案情举办择要和总结，具体案情可见一审链接和二审链接。

颠末一审和二审对究竟的观测和确认，两柚子承认：

1. 数字天国是 HBuilder 软件的著作权人；

2. 数字天国拥有 HBuilder 软件中的代码输入法成果插件、真机运行成果插件、边改边看成果插件源代码著作权；

3. 两柚子的 APICloud 软件中对应插件源代码部门与涉案的三个插件具有统一性。

基于此，针对本著作权侵权控告，两柚子抗辩来由只有 GPL 开源容许协议这一个打破口。而二审中对涉案代码量、侵权产物数目的认定，以及基于此对抵偿额的认定，只是量的维度题目。

开源容许证是法令文件

一审法院虽未明晰 GPL 容许证的法令效力，但在阐述涉案三个插件是否受 GPL 协议限定时，默认了 GPL 容许证具有法令束缚力。这一点固然是料想之中，但事实开源理念和大部门开源协议来历于海外，且应用于开源社区特定人群，这一认定给将来涉及开源软件的诉讼消除了部门不确定性。为了夸大协议内容，下文涉及 GPL 容许证的除特指容许证自己外，都以 GPL 协议指代。

法院固然默认了 GPL 协议具有束缚力，即相同于协议或条约的法令结果，但并未进一步将 GPL 协议条款基于我国著作权法举办表明。社区内关于 GPL 协议的表明，出格是关于 GPL 熏染性的表明是基于美国版权法，其可否为海内法院承认，依然存在不确定性。

跟着开源理念的深入以及开源软件活着界范畴内的遍及，本案作为中国 GPL 第一案，对将来开源软件相干的诉讼意义重大。稍有遗憾的是，两审法院并未就开源软件以及 GPL 协议的要害题目举办叙述。虽然，也不行能等候 GPL 题目通过一次诉讼案件完全办理，将来还必要更多的法令、学术、技能等人士孝顺伶俐。

关于一审认定的思索

既然法院确认了 GPL 协议的法令束缚力，那么对 GPL 协议的表明要么采纳社区通说表明，要么基于我国著作权法作独立表明。不然很轻易呈现抵牾或恍惚，以至于增进企业开源实践中的法令不确定性。

关于 GPL 协议束缚力范畴（熏染性），一审法院以涉案的三个插件可以独立运行，别离存放在三个独立的文件夹中且三个独立文件夹中无 GPL 容许证，据此以为涉案三个插件不属于 GPL 协议中所指应被开源的衍出产物或修改版本。

GPL 容许证中有关的原文如下：

The "Program", below, refers to any such program or work, and a "work based on the Program" means either the Program or any derivative work under copyright law: that is to say, a work containing the Program or a portion of it, either verbatim or with modifications and/or translated into another language. (Hereinafter, translation is included without limitation in the term "modification".)——GPL 3.0

To “modify” a work means to copy from or adapt all or part of the work in a fashion requiring copyright permission, other than the making of an exact copy. The resulting work is called a “modified version” of the earlier work or a work “based on” the earlier work.

A “covered work” means either the unmodified Program or a work based on the Program.——GPL 2.0

团结 GPL 协议条款和 GNU 官网对付 GPL 熏染性的表明，一审法院这一认定是值得商讨的，就像你不能以为总部在西城的 A 公司与其在昌平拥有独立办公场合的分公司 B 是完全独立的，这必要从 A 和 B 之间的财政、人事、营业等是否独立为基本判定。

同理，GPL 模块 A 与模块 B 之间是否独立，绝对不能以A和B是否位于独立的文件夹中来判定，照旧必要从 A 和 B 之间的成果相关、通讯相关、挪用相关、依靠相关等来判定。

插件相对付主措施是否独立，必要看：

1. 插件的义务，是否为该主措施而存在；

2. 插件与主措施的交互方法，如管道、行列、函数挪用；

3. 互换动静的亲近性（intimate communication）；

4. 是否有破例声明等。

一审法院在确定抵偿额的时辰又一次指出三个涉案插件是三个独立软件作品。一审法院从审讯认定到抵偿权衡是同等的。这里，两柚子并没有就涉案三个插件的独立性举办抗辩，而这一点对 GPL 是否组成熏染很是要害，在一审中被告署理状师对 GPL 容许证条款的领略也存在范围。

关于二审认定的思索

起首，二审中两柚子再次提出司法判断来否认涉案三个插件独立性，也许是筹备操作GPL熏染性中关于独立作品的认定来抗辩。不外，法院以为二审诉讼中再次提出第三次判断申请，有违司法措施合理和司法措施服从，即二审法院基于措施合理的角度考量不予准许。同时，二审法院以为两柚子提出的新的司法判断申请内容与本案待证究竟之间无直接关联性，，这一点是值得商讨的，由于 GPL 中作品是否独立直接影响作品是否受GPL束缚，进而直接影响本案关于侵权的认定。二审法院的反对来由，直接回避了也许对 GPL 熏染性题目的接头。

其次，二审法院认定命字天国现有证据不敷以证明涉案三个插件可以独立于 HBuilder 开拓器材软件中的其他措施独立运行，但针对不独立的插件却没有进一步接头这种不独立是否可以或许举办 GPL 开源抗辩。也就是说，一审法院基于作品的独立认定 GPL 抗辩无效，二审法院采纳了一审对 GPL 抗辩的意见，但却否认了作品的独立性这一条件。

是否为独立作品的认定直接抉择作品是否属于衍生作品（derivative work）或修改作品（modified version），进而直接影响是否受 GPL 束缚。

虽然，我们可以这样解读二审法院对付作品独立的认定，即 GPL 容许证里所说的作品的独立性，和一审、二审法院讯断抵偿额对插件独立的认定是差异维度/条理，这是说的通的。但细心阅读一审判断可知，法院在反对 GPL 抗辩中和抵偿额鉴定中对独立的认定是同等的，二审承认了一审对 GPL 抗辩部门的认定，却反对了抵偿额中对独立作品的认定，自己前后有抵牾怀疑。

笔者以为，假如凭证上述：GPL 熏染性中独立性鉴定和对侵权作品数目中独立性鉴定是差异维度的独立性鉴定的假设，至少二审中必要从头认定 GPL 熏染性的题目，从而将两个维度的独立性认定区分隔来。

关于两柚子诉求来由的思索

两柚子在二审中再次申请司法判断：

1. 涉案三个插件是否可以离开 Eclipse 主体软件在 Windows 情形中独立运行；

2. 将涉案三个插件源代码编译为插件以验证插件可否在 Eclipse 主体软件中独立运行；

3. （编辑：河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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